第四章：追捕、初次洞悉②
与此同时，在离涅托市的晶之痕外的广场上，有无数的士兵身着铬合金甲，佩带着等离子武器正在进行编队活动。一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在指挥台上，组织着这一切。“多多木先生——”三鸠走过来，有礼貌地鞠了一躬。“三鸠先生，您的队伍已经编整好了，在大军右翼。您将统辖近四分之一的步兵，6架军用直升机和4队炎爆武士，装备均为标准配置。”那位名叫多多木的年轻人向三鸠说明起来，并有礼貌地回敬了一个礼。
“呵呵…竟然让我管这么多的军队啊，四象道先生还真是看重我……”三鸠不好意思地笑道。“大概吧，希望您能听从我们战斗部的组织，这关系到整个NULL的未来。”多多木义正严辞地说道，他赤色的瞳仁中燃烧着刚毅。
“是啊……毕竟我不怎么会打仗。也听说对面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强能力者，哼哼……不得不谨慎啊。”三鸠平淡地说道，耸了耸自己的肩膀，多多木清楚的看到了肩膀上的水晶军徽。
“三鸠先生……我一直有一个疑惑。”多多木的声音有些颤抖，“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追捕螺旋能力者呢——很可笑吧。打过那么多仗了，却连出军的真正动机还不知道。”
“多多木先生，很抱歉，这件事我无可奉告。“三鸠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虚幻的微笑，“但是先生您总应该知道世界上的十二位螺旋能力者的威力吧——就比如说上次的俑岚国之战。”
“追捕十戊睿大人的那次行动？不瞒您说，这是我毕生打得最艰难的一次战争。”多多木闭上了眼睛，仿佛是在回忆，又仿佛是在感受着什么。
“是的，在那次行动中，您应该体会到了第12号螺旋——无为螺旋的威力了吧。但是这种强度就连所有螺旋的平均水平都达不到。可想而知……”
“……那这次行动？”
“比上次应该还要艰巨。”三鸠的眼神让多多木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，他的嘴唇动了一下，想说什么却又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“下令吧，先生——不，将军。”
“好……”多多木带上了一个类似于蓝牙耳机的东西，“现在，全军听我指令，各队伍准备登机！”他大声而又地说道。
“终于开始了，愿五界大人能保佑我们。”三鸠长叹声，悲情地望着天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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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进了那固若金汤的建筑，忌涯张望着走廊的两侧。“这里……建造的很坚固啊，全部是用记忆合金制造而成，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建筑。”忌涯惊叹到（和平常语气没什么两样），随即又苦笑了一下，他知道自己没见过几座像样的建筑。
“那是当然！这可是……”一惊一乍的大叔忽然停了一下，用怀疑的眼神看了忌涯一眼。“喂，你小子可别想套我话！”大叔说道。
“呃……我没有理由这么做。”忌涯勉强说道，“况且我连你们这里是做什么还不知道……”
“哦，小伙子！你还真是一无所知啊。”大叔大笑着拍了拍忌涯的肩膀，“这里是我们第八区工人的聚集地，以前还只是一个聚在一起耍耍的地方，而现在已经有不少人自己动手建了房子，住在里面了。”
还真是个天真的大叔……上一秒还疑心重重，下一秒就又不所不谈了。忌涯这么想着，又紧接着问了一个问题：“为什么要住在这个庞然大物里面呢？住在有新鲜空气的地方不是更好吗？”
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哟，小伙子。第八区的工人们早就对外面的世界绝望了。”
“绝望？为什么……”
“因为……还用说吗？当然是政府的压迫了啊……”大叔有些结巴，是个人都知道他在隐瞒一些东西。
“还有吗？光是政府的几条法律就能让工人们这么害怕？那几条只不过是增加税收之类的法律而已啊。”忌涯明显看出了大叔的破绽，他疑惑地问道，有旋即低头思考着些什么。
“这件事……得到时候再决定告不告诉你了。”忌涯望着那凝重的表情，不再说话。就这样，在穿过了喧闹的集市之后，二人来到了这座建筑的中央，有一根巨大的柱子，从头顶几十米处的屋顶一直通到地面上。与其说是柱子，不如说是一个通天塔，一个不折不扣的建筑物。大叔走上前去，在紧闭着的大门前低声说了几句类似于咒语的话，结果和忌涯想的一样——那黑色的大门在轰鸣中打开了。
“走吧，小伙子！”大叔如雷贯耳的声音震得忌涯头皮发麻，但他并不感觉心虚，只是紧紧跟在大叔的后面，进了大门。
这些工人们……到底为什么会搬到这个鬼地方来啊……不是和监狱没有区别么。忌涯这么想着，发觉到了地板在渐渐拖着两人往上升。“啊呀，这东西修的不错啊，哈哈哈！那孩子，还真是可靠！！”大叔用一只脚使劲跺着地板，另一只脚在不停地扭动，就像一个表演踢踏舞的小丑。“那孩子？这里的修理工有未成年人？”
“啊，就一个而已。她可真是个天才！几个破泥腿子搞了几周都没搞定的东西让她半天就给修好了！载重还多了10kg！”大叔看上去很兴奋，几乎要跳了起来，“而且，还是个脸蛋不错的美少女，哈哈哈哈哈，乍一看你小子还和她挺般配！”
忌涯只是苦笑了一下，低着头说道：“哪里会有和我般配的人呢？我可是完完全全不正常啊，而且……也许我印象中的自己和现实中的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吧。”
“啊～这样啊，刚刚就算是我失礼了！”大叔夸张地鞠了一躬。就这样，电梯很快在顶层停下了。乌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。大叔清了清嗓子，表情突然严肃起来，带着忌涯走进了一个大厅。大厅里只有一张木质的桌子，一个书架和一把椅子。两边的墙壁上摆着一排的离子灯，一卷镶着花纹的蓝色地毯从电梯口一直铺到了大厅后面的台阶之下。台阶的上面是一个不大的台子。
“大人，他来了。”大叔向空空的椅子鞠了一躬。忌涯屏着呼吸，望着眼前的一件件家具，他不知道大叔在和哪位高人对话。
“终于来了啊。”一个声音进入了忌涯的耳朵，与其说是进入，不如说是从他的脑子里发出来了，那声音很虚幻，有点像之前自杀时听到了女声，但很显然，他现在所听到的是有力的男子的声音。
“关先生，你终于来了。我们最强的——第一螺旋能力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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